后起民族药期待理论上位

 6月15日,辽宁省满族医药生产基地和辽宁满族医药工程研发中心在丹东市正式揭牌,丹东市欲通过此举促进当地满族医药产业的发展。

  民族药待挖

  一项统计数据显示:全国55个少数民族,近80%的民族有自己的药物。

  而近年来,从民族药用植物中筛选新药和对民间验方进行科学研究使之上升为国家标准药品的案例也有不少,如藏药的代表奇正藏药贴膏、苗药的灯盏花素、蒙药的七味广枣丸、云南白药、彝族药的痛风灵、满族药的复方木鸡颗粒、加味八珍益母膏等,这些民族药上市后,市场反应良好。

  辽宁省经信委副主任蔺晓刚表示,我国民族药材资源丰富,具有民族的传统型和多样性。总药材品种达到8000余种,其中藏药材1908种,蒙药材1342种,彝药材1000余种,壮药材1986种,苗药材500余种,辽东地区的石柱参、刺五加、五味子、核桃楸等满药材1600余种。

  对于国内制药企业来说,民族药将是一座值得挖掘的宝藏。

  据悉,民族医药发展至今,除部分民族药收载于国家药典外,我国已制定了《藏药》、《蒙药》、《维药》、《苗药》等卫生部部颁标准,其中成药标准906个,涉及全国156个生产企业,民族医药产品开发研制不断增加 ,已建立起30多个民族药定点生产厂,改变了过去“前店后坊”的落后作业状态,民族药制剂生产手段得到了改善,和其他医药一样达到了国家GMP标准,采用现代科技方法已研制出民族药新产品不断投放市场。

  不过,不同的民族医药发展水平也参差不齐。比如蒙医、藏医、维医、傣医已有完整的理论体系;壮医、朝医、瑶医、苗医等有特色的诊疗方法,却无文字记载完整的理论体系;更多的少数民族医药只是凭借一代代的传承而保留下一些诊疗的经验,还有一些虽然曾经有一些理论但由于传承断层,已经难以考证。

  “民族药的特点是制剂药味众多,化学成分比较复杂,有效成分不甚明确,质量标准相对粗浅等。有些民族药产品缺乏科学规范的有效性和安全性依据,产品从原药材到成品缺乏可控的质量标准,缺乏药理、药效、毒理研究,导致难以有效控制产品质量。”与会者表示,药材产业化进程缓慢、研发力量薄弱,发展后劲不足也是导致民族药发展的障碍。

  以满药为例,2004年经过2000多例的临床验证后,复方木鸡合剂获得了国家的批准文号正式上市,上市后仅这一个品种就让丹东药业集团繁荣了多年。但类似满药具代表性的产品太少,产业链没有系统地展开,产业上下游也很难形成相互带动作用。

  期待基础理论提升

  事实上,对于后起之秀的满药而言,更重要的一点是缺乏成熟的理论系统支撑。

  “至今为止,还没有在汉文文献中看到独立的满族医药理论。”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科技司研究员刘淑兰表示,满族医药散在一些古籍文献和地方志中。而这大大影响了民众对满族医药的认可度和信任度。

  “此前很多民族药被列入中药管理,或被认为是中药。现在我们希望发掘出民族药不同的治疗理论、治疗方式。”一位民族药研究人士表示。

  据悉,我国现行执业医师分类民族医有蒙医、藏医、维医、朝医、壮医、傣医类别,以上6类可以通过参加全国统一的执业医师资格考试取得相应的执业医师资格并依法行医,其余民族医尚未被纳入执业医师体系。

  就我国现行教育部专业目录来说,民族医学教育业也有蒙医、藏医、维医等专业。可以说,上述几类民族医药作为独立的医药体系已经获得国家的认可。

  去年6月,由国家古籍出版社出版发行了《满族传统医药新编》,满族医药的独立理论研究终于起步。丹东市此前也专门出台了《关于大力扶持满足医药产业发展的意见》,满族医药的理论发展进一步提速。

  “推动和加快民族医药的产业化、规范化,使民族医药更好地繁荣民族经济,更好地为人类健康服务,将成为我国民族医药产业发展的主要任务。” 蔺晓刚表示。他希望,随着对民族医药的进一步发掘,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包括满族在内的其他少数民族医药也将有相应的执业医师体系和教育体系。

  我国民族药材资源丰富,具有民族的传统型和多样性,但标准和理论体系不完善,研发力量薄弱,发展后劲不足,发展不均衡,亟待系统性发掘,实现产业化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