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食物含量的指导意见
世界卫生组织
三聚氰胺与氰尿酸:毒性、初步风险评估以及食物含量的指导意见
引言
据报告,中国婴幼儿肾结石和肾功能衰竭发病率增加。据认为这是摄入受三聚氰胺污染的婴幼儿配方奶粉所致。经查,有人为了增加原料奶的蛋白质含量,一连数月蓄意在牛奶中添加三聚氰胺。
2007 年,美国暴发了猫和狗摄入含有三聚氰胺和氰尿酸的宠物食品而造成肾衰竭的大规模疫情。有人蓄意在宠物食品的一种配料中掺入了三聚氰胺。三聚氰胺本身毒性轻微,但实验研究结果显示,它一旦与氰尿酸结合后会形成晶体,进而造成肾中毒。尚无法知晓氰尿酸是否也是蓄意添加的,还是添加三聚氰胺制品后附带形成的。对造成该次疫情的受污染配料(蛋白粉)进行了分析,检出了以下三嗪类化合物:三聚氰胺8.4%,氰尿酸5.3%,三聚氰酸一酰胺2.3% ,三聚氰酸二酰胺1.7%,以及脲基三聚氰胺(ureidomelamine)和甲基三聚氰胺,后两种化合物分别低于1% (Dobson et al 2008)。
看来在多种牛奶和乳品中可以检出含量不一的三聚氰胺,含量从低ppb(十亿分率)到ppm(百万分率)不等。在2007年宠物食品事件后,国家/区域当局发表了初步风险评估结果。在这些初步风险评估基础上,我们制定了这份初步指导意见,以协助针对食品中三聚氰胺含量可能引起的健康问题的决策程序。
这份初步指导意见是在能够获得更多数据以进行更详细评估之前提出的初步实用参考。必须指出的是,由于目前评估存在诸多很不确定的因素,无法提出更详细的指导意见,为此尚需获得更多的数据。
世卫组织目前正着手召集国际科学家会议,以进行较透彻的评估。
三聚氰胺与氰尿酸:用途以及人类的可能接触
三聚氰胺(美国化学文摘登记号:108-78-1)
三聚氰胺通常通过与甲醛产生反应,生产三聚氰胺树脂。它有多种工业用途,其中包括制作复合板、胶水、粘合剂、塑模、涂料和阻燃剂等。在美国,三聚氰胺是一种间接的食物添加剂,仅作为粘合剂的一种成分使用。
[21 CFR 175.105;见2007年6月18日美国国家档案管理局联邦管理法规电子版,网址是cuturl('http://www.gpoaccess.gov/ecfr') ]
三聚氰胺还是植物、山羊、鸡和鼠的杀虫剂环丙氨嗪的代谢物(JMPR Report 2006)。一些化肥也使用了三聚氰胺。
在目前食品安全事件之外,消费者接触三聚氰胺的程度较低。环丙氨嗪代谢产生少量残留物,此外,酸性食物(如柠檬汁或橙汁或凝乳)在压模高温环境下也可能会产生三聚氰胺。考虑到这些来源,经口摄入的三聚氰胺量估计约为0.007毫克/每公斤体重/每日(OECD 1998)。
氰尿酸(美国化学文摘登记号:108-80-5)
氰尿酸的结构与三聚氰胺相似。它可以作为三聚氰胺的一种杂质出现。氰尿酸是美国食品和药品管理局认可的可以用作反刍动物饲料添加剂的缩二脲的一种成分。它还被用作二氯异氰尿酸消毒剂的分解物,可在游泳池水中发现。消费者接触这一化学品的可能途径是:喝了游泳池的水、饮用由地表水处理后的饮水,以及食用体内积存此化学品的鱼类(OECD 1999)。对饮水消毒时,二氯异氰尿酸钠迅速脱氯,形成氰尿酸。
由于广泛应用三聚氰胺,而且食物接触材料中也广泛使用了这一化学品,食物中可能会检出微量三聚氰胺,但它不一定是人为添加的。一些国家设定了三聚氰胺从食物接触材料中进入食物的法定限量值。
三聚氰胺与氰尿酸:三聚氰胺的毒性
三聚氰胺不被代谢,很快即通过尿液排出,在血浆中的半衰期约为3小时 (OECD 1998)。该化合物具有低急性毒性,大鼠的经口半数致死量为每公斤体重3161毫克(OECD 1998)。
没有关于三聚氰胺经口毒性的人体数据。可用的数据是大、小鼠和狗的动物饲喂试验数据。大、小鼠食用含有三聚氰胺的食品造成的主要中毒症状是形成结石、炎症反应和膀胱增生(OECD 1998, Melnick et al 1984; Bingham et al 2001; IARC 1986 )。研究人员发现狗患有三聚氰胺晶尿症(Bingham et al 2001)。还有研究结果发现大鼠患有血尿症 (IUCLID 2000)。在为期13周的大鼠膀胱结石试验中,最低无明显作用剂量(NOEL)为63毫克/公斤/每日 (OECD 1998)。
啮齿动物研究显示,雄性与雌性受到的影响有所不同,雄性较易形成膀胱结石 (DHSS/NTP)。膀胱结石发病率还存在种属差异,据认为这是毒性动力学差异所致。
对膀胱结石的分析显示,结石成分是三聚氰胺和尿酸,或者是以蛋白、尿酸和磷酸盐作为基质的三聚氰胺 (Ogasawara H et al 1995; OECD 1999)。
三聚氰胺的肾毒性
对动物亚慢性和慢性喂养研究结果大多未显示有任何肾毒性。但对雌性大鼠13周饲喂试验中发现近端肾小管有石灰质存积,经两年喂养试验,还发现了肾脏慢性炎症(DHSS/NTP)。
大鼠和狗服用大量三聚氰胺后会出现多尿现象,但并无肾中毒 (Lipschitz and Stokey, 1945)。
致癌性
在为期103周的试验中,向雄性大鼠喂食三聚氰胺含量为4500 ppm(相当于225毫克/每日每公斤体重)的食物,结果发现大鼠患有膀胱癌,但雌性大鼠及雄性或雌性小鼠则未患膀胱癌 (JMPR 2006)。肿瘤与膀胱结石高度相关 (DHHS/NTP 1983),并与摄入高剂量三聚氰胺有关。
在体外或体内,三聚氰胺均无基因毒性。
世卫组织国际癌症研究机构得出的结论是,有足够的动物试验证据显示,在造成膀胱结石的情况下,三聚氰胺具有致癌性。至于三聚氰胺对人类的致癌性,尚无充足证据 (IARC 1999)。
三聚氰胺与氰尿酸:氰尿酸的毒性
氰尿酸对哺乳动物具有低急性毒性,大鼠的经口半数致死量为每公斤体重7700毫克 (OECD 1999)。几项亚慢性经口毒性研究项目显示,氰尿酸造成肾组织损伤,其中包括肾小管扩张,肾小管上皮坏死或增生,嗜碱性肾小管增加,中性粒细胞浸润,以及矿化和纤维化。这些变化也许是肾小管中氰尿酸结晶造成的 (OECD 1999)。就这些病症而言,无明显不良作用剂量 (NOAEL) 为150 毫克/公斤/每日 (OECD 1999)。
人体内,98%以上的经口摄入的氰尿酸在24小时内以原形通过尿液排出(Allen et al 1982)。
在几项短期和长期研究中,对大鼠和小鼠进行了二氯异氰尿酸钠试验。该化合物并没有诱导产生任何基因毒性、致癌或畸变作用。对摄入大剂量二氯异氰尿酸钠的大鼠和小鼠的观测发现,有膀胱结石和膀胱上皮增生,较长期的研究还发现肾小管病变。为期两年的大鼠试验显示,二氯异氰尿酸钠的无明显不良作用剂量为154毫克 /每日每公斤体重 (WHO 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