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深处的坚守:我用青春献石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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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深处的坚守:我用青春献石油
在中国辽阔的西部,有一个被昆仑山、祁连山和阿尔金山所怀抱,平均海拔高度3000米的腹地,它就是我国四大盆地之一的柴达木盆地。在蒙古语里“柴达木”是“盐泽”的意思,由于土壤含盐量高不适宜植被生长,所以当地人用“天上无飞鸟,地上不长草,风吹石头跑,氧气吃不饱。”来形容恶劣的环境。

  半个多世纪前,一群拓荒者在这个号称“生命禁区”的盆地里艰难跋涉,在陡峭的山顶上立起一座座井架,竖起一排排抽油机,在荒芜人迹的戈壁碱滩,建起一个个泵站,铺下一行行管道,在白雪皑皑的昆仑山下,耸起一座座炼塔,征服一道道难关,靠着人拉肩扛建起了世界海拔最高的油田——青海油田。

  经过几代柴达木石油人50多年的勘探开发,累计发现地面构造140个,潜伏构造94个。“截至2011年底,青海油田在柴达木盆地内找到油田18个、气田6个,累计探明石油地质储量47606万吨,探明天然气地质储量3223亿立方米,累计生产原油4416万吨,天然气408亿立方米。加工原油2004万吨,为保障国家能源安全作出了突出贡献。”青海油田党委书记孙晓岗欣喜地告诉记者。

  作为我国最早发现石油的地方之一,今天的青海油田也面对着油田自然衰减的困境,石油人咬紧牙关,攻坚克难,依靠科技创新使老井回春,焕发新的活力。老油田人,为了迈向千万吨,坚守寂寞与孤独,用不悔的青春为国民经济的快速发展奉献能源动力。

  一句“习惯了”,是最质朴的奉献

  记者在启程之前,就听说过西部石油人的艰辛故事,脑海里想象的是他们夏日里与汗水作伴,风雪里与寒冷共眠的画面。到达青海石油基地才发现,这个世界海拔最高的油田远不止如此。

  柴达木的6月似乎还是初夏的感觉,没有想象中的炎热,但从当地人黝黑的肤色能够感受到日照的强烈。一早记者随着越野车在笔直的石油公路上缓缓前行,公路两旁都是辽阔的沙漠戈壁,几百公里完全没有任何的障碍物,几乎让人感受不到车在向前移动。

  穿过沙漠,沿着蜿蜒狭窄的盘山路穿越海拔2000多米的当金山口,记者一行终于来到了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曾位居全国四大油田之一的冷湖油田。

  青海石油人挥戈挺进柴达木是在1954年,正在火热建设中的新中国急需石油,勘探队员们踏荒原、穿沼泽、翻山越岭揭开了柴达木盆地大规模油气勘探的序幕。然而由于油田陆续进入开发后期,昔日繁盛一时的油城如今一派萧瑟的景象。

  驻守在这里的采油3站一共只有28名石油工人,其中有10名还是女石油工,红色的工服在荒凉的冷湖戈壁上格外显眼。

  在大城市,我们常听说“富二代”,在这里记者又学到了一个新的词汇“油二代”。原来,这里很多的石油工人都是跟随着父辈的脚步来到这里,难怪他们会有“我为石油献青春,献完青春献子孙”的感叹。

  “原油很宝贵,后期油田基础设施薄弱,不能做出大的贡献,我们平时采油就连落地油也会收集。用饭缸、牙缸、用一切可以用上的容器。”采油队3号站采油班长刘威这样对我们描述他的工作。

  被记者团团围住的刘威一直笑着介绍着自己的工作,今年32岁的他,17岁参加工作起就在油田,工作一个月时间才能回到敦煌的家与妻儿团聚一次,不过,在他们看来,这些都是可以忍受的,一句轻描淡写的“习惯了”,表达了他对家人的所有思念。

  他工作的一个重要部分就是每天两次的巡井,需要保证每一个油井的正常运转,步行全程3公里需要一个半小时,就算是室外零下30多度的冬天也是每天他必须的工作。

  当记者问他巡井过程中最艰苦的是什么时,刘威很认真地说:“不管冬天还是夏天巡井都是一个人,开始最害怕的是刮风,现在最害怕的是要保证油井的正常生产,设备不要出现问题,巡井过程中遇到抽油机设备故障,就需要紧急处理,冬天气温太低最害怕管线冻住。”

  在茫茫戈壁滩上,除了黄沙还是黄沙,最不容易忍受的恐怕就是无边的寂寞与孤独。原本记者想让他说说自己的难处,没想到小伙子提到的全是油井的安全、管线的安全。对于自己,他只是乐呵呵地说:“我们都已经习惯了,家人也很支持我。”好像他从未感受过寂寞。

  终于,在聊起外面世界的时候这个硬朗的小伙子也还是没有忍住。一边害羞地别过脸去,一边快速拭干眼角的泪珠,带着有些哽咽的声音说:“外面生活节奏、生活方式比我们要好一些,我们的生活比较单调,生活圈子比较小,野外想要看点绿色都没有条件,平时陪着我们的也只有一部电话。”

  相比男人的刚强,女石油工人的内心想必会更加柔软,但是同样她们也要承担独自巡井的工作。

  “晚上巡井最害怕,以前还会有狼和野狗突然冲出来,有时候害怕了就给自己哼哼几句壮胆。”在油田工作了18年的杨晓霞是采油3站的一名女采油工,她和丈夫都是石油工人,因为在不同的油井,所以现在见面很少,有时候两个人调休的假期对不上,说不上多久才能见上一面。

  她告诉记者,她的孩子今年13岁,在敦煌由父母照顾,以前基地的路没修好,回趟家要坐一整天的车,每次离开家之前孩子都会哭着抱着自己问,妈妈你为什么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对于女人来说,不能照顾父母和子女是她认为对家庭最大的亏欠,母亲年龄大了,身体不好是她最牵肠挂肚的事。

  当记者问她有没有想过要离开油田时,她收起了那一丝牵挂,十分笃定地说:“这里还需要我,想孩子了可以打电话嘛,这些我早都已经习惯了。”

  同行的记者在参观了戈壁石油工人的生活工作以后动情地说:“一句不起眼的习惯了,其实是最质朴的奉献。”

  青海石油人深知,在石油资源如此紧张的今天,他们的工作意味着什么,于是他们坚守着自己的0.1精神,就算是0.1吨的石油他们也义不容辞地奉献和珍惜。

  勘探人是这样摸清“宝藏”的

  在50多年的中国石油工业历程中,在太阳升起的每一天,总有这样一群人,走过万水千山,用双脚丈量、用双手放线、寻找炮点、打井,不畏酷暑,不惧严寒,只为搜寻每一丝来自地下的石油信息。

  对石油行业找油找气而言,物探是最基础的一环,,是处于最上游的部分。物探人利用地震仪器,取得地震资料,经过处理,获得地下构造情况,为油气田开发摸清钻探井位,通俗地讲,就是“给地球做CT”。

  他们,是走在最前面的人;他们,是揭开石油勘探序幕的人;他们,被称为找油先锋。

  在柴达木盆地西部一个叫英雄岭的地区,第一次认识这个地方是记者走进青海油田物探队的营房时。

  “整个探区的最高海拔达到了3600米,平均海拔在3300米以上。这里有我们勘探领域最头疼的“鸡爪子山”,地形没有任何规律而且断崖非常多,一般的山体穿过一个大断崖之后,总有一块平地,而我们这不存在,可以说是断崖林立。”物探249队队长刘海涛指着地图给记者描述着英雄岭的地形。

  听着鸡爪子山的描述,还有记者觉得很滑稽,直到真正坐上物探队的沙漠车进了山才知道,这真的不是一件可以用来调侃的事情。

  这一路我们最难忘的是在沙漠车攀岩英雄岭的这四个小时。

  高山峡谷,三米一坡四米一拐,用翻滚来形容路程的颠簸程度一点都不夸张。最陡的坡有70度左右,还有一种叫“刀背梁”的路,就像走在刀背上一样,两边是悬崖,中间是一条梁子。一不小心就会车毁人亡。开车的师傅说:“这里第一次有记者来,外面很少有人知道。”

  的确,一下车映入眼帘的是高耸入云的刀片山,凭空而降的鸡爪山,坡陡沟深,犬牙交错,有的物资靠车运不到了,靠飞机空投怕损坏,只有靠人抬。

  在鸡爪山的山背上,记者就见到了几个地勘工人正用滑索将一百六七十斤重的钻井设备从对面的山崖向这面的山崖搬迁。在陡峭的山坡上记者站稳都需要小心翼翼,更别说工人们还要用力在这样的地方拖拽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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