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不起来的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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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不起来的团?
“一直都在呼吁行业内部抱团取暖,可谁来拥抱我们?”在不久前召开的全国煤炭经济发展趋势分析和政策取向研讨会上,四川煤炭产业集团总会计师柏忠诚说。
  
  对煤炭企业来说,资源赋存条件好坏有决定性的影响。“就像人,有天生丽质的,也有天生丑陋的。”这是柏忠诚的原话。他认为,川煤集团的资源赋存条件属于后者,煤层薄,煤质差,灾害重。全集团职工总数7万人,年产量仅1300多万吨,吨煤成本在400元左右。1998年下放时,四川省里都没要这几个矿务局,直接给了地市。
  
  正因为四川相对封闭的区域市场及近些年四川电煤紧缺的形势,才有了川煤集团的组建。今年四川电煤供需宽松,冶金煤价格一降再降。更让川煤集团感觉压力大的是,神华集团进入了四川。
  
  神华集团收购了巴蜀电力,后者所属的江油电厂是四川电网的主力火电厂,原本是川煤集团广旺公司的重点用户,现已转用神华集团自己运送的煤炭。柏忠诚也承认,广旺公司的煤,不论是质量还是价格,确实没有竞争力。
  
  川煤集团现在的政策是“以销促产”,柏忠诚特意强调,不是“定产”,而是“促产”,全集团在全力以赴开拓市场。“我们本身产量就小,职工要生存,市场份额不能丢,一旦丢了就再也不能要回来了。”目前川煤集团已经亏损,回款极端困难,依靠借贷维持现金流。
  
  同样属于困难企业的黑龙江龙煤矿业集团情况类似。龙煤集团副总经理、总会计师姜明在同一会议上说:“越是困难企业,越不敢限产。明知是饮鸩止渴,这杯毒酒也得喝下去。对于盈利大户,他们是多挣少挣的事,而我们是养家糊口。”
  
  由四个老矿区组成的龙煤集团,在岗职工26.6万人,加上集体职工、离退休人员和工亡职工遗属等,共62万人,就指着每年四五千万吨的煤炭产量生存。总会计师的强项就是算经济账,每吨煤的固定成本在300元以上,变动成本(人工、物料成本等)为180元。如果每吨煤售价为300元,就有120元可以抵消一部分固定成本。如果没有销售,300元的固定成本都要自己掏腰包了。何况部分区域市场,已有优势企业与之竞争。
  
  “两害相权取其轻。现在就是硬挺,等待时机。”姜明说。
  
  如果说困难企业不能限产保价是为生存所迫,那还不算困难的企业又是何故呢?
  
  山西阳煤集团的代表也说出了自己的苦衷。虽然该企业煤炭产业所占比率仅为25%,但几大非煤主业不是利润下降,就是出现巨亏。用她的话说:“非煤产业都是躺在煤炭上的。”同时大量的资金投入到了非煤产业和整合煤矿上,一年仅借贷利息就达30亿元。
  
  而且山西省的目标是5年内再造一个山西,各个主要企业同样要在5年内完成再造。同时山西几大煤企还各自承担了1条高速公路的建造及给低收入农户供1吨煤的任务,企业的压力很大,“我们只能紧跟省政府的步伐,我们没有减产的想法”。
  
  在行业中属于利润大户的央企巨头,似乎同样没有减产的想法。两家上市公司中国神华和中煤能源的半年报显示,上半年商品煤产量和销售量均有增长,两家产量的增幅均超过了上半年全国煤炭总产量5.6%的增幅。
  
  今年初以来,央企利润总额同比有明显下降,交通运输、冶金、建材等行业的央企均有较大亏损,盈利能力较高的煤炭央企便承载了国务院国资委更多的希望,包括借机落实收购地方企业等部署。
  
  10年的发展,煤炭行业出现了相当明显的分化,这次所谓的困难,并不是全行业的亏损。不同的企业各为其主,对于政府和政策的期望值相差很大,也导致行业的呼声很难形成合声。业内人士认为,这是与1998年那次困难有明显区别的。明面上大家都提“限产保价”、“抱团取暖”,而实际上,这个团很难抱起来,导致这次共同应对危机的难度较大。而另一个同样无法回避的事实是,这毕竟是一个行业,煤炭价格与天然气、石油等能源价格存在比价关系,与下游行业有利益纠葛,抱不成团,过度和无序竞争,最终伤害的是全行业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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